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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审问

第四十六章 审问

花街此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当然,更多的还是人群在四散奔逃。

本就是步行街设计的花街现在一眼望过去,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

并不是这里也爆发了战斗,而是一群全副武装的人追着两名女子跑到这里后引发了一连串的骚动。

这一带的金陵市民这几天算是见识到世面了,先是因为人口失踪案件而引发的戒严,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解除。

这还没安稳几天,这秦淮河两岸又发生了武装冲突,并且这冲突从南岸蔓延到北岸,再从北岸蔓延到了花街。

这金陵城别说天灾了,就连规模稍微大一点的持械斗殴都基本上见不到,这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的武装人员和武装载具,可着实让花街上的人大开眼界。

但当混乱开始波及到他们的时候,这些人剩下的心思便全都放在了逃跑上。

池夏雪和赤兔就趁着人群混乱之际,一下子混进了其中,竟是让后头的那群追兵一下子失去了目标。

看着那群卫队士兵脸上的表情跟吃了苍蝇似的,赤兔不由得咧嘴一笑。

类似的事情,她以前还是辽东军中的一名普通的战马娘时的时候经历了不止一次两次。

只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参与的任务最终都制造了巨大的破坏,还是她因为深谙此道所以被军队的将领派去了需要她的地方……赤兔所参与任务的争端,大多都是值得用这样奔放的手法去解决的。

字面上的,把争端——矿石、碉堡、敌军——等等,直接解决掉!那不就没有冲突了嘛。

赤兔就秉承着这种想法执行了各种各样的任务,直到萨尔浒彻底击垮了她……

不过眼下碍于多方面因素的制约,使得赤兔并不能一展以往的身手,虽然她所要护卫的人物本身就实力不俗,但那位炎国龙女的安危容不得半点疏忽,这让赤兔再不敢如以往执行任务那样,直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大闹一场。

眼下,混入人群并不能算是完全摆脱危险,因为越来越多的武装卫队从多个方向涌入了花街,那些入口也接连被装甲车和其他武装载具给堵死,一些来不及跑出花街的人也被堵在了里头。

那些卫队士兵可不管那么多,直接举着兵器喝令这些倒霉蛋双手抱头然后跪在街道两边。

面对一群全副武装的卫队士兵,手无寸铁的花街嫖客们哪还敢造次,一个个都手忙脚乱的按照指令去做。

这不知道的人看到大名鼎鼎的花街如此这般情景,肯定会以为这里正在进行扫黄行动呢。

于是局势再度朝着不利于池夏雪和赤兔的方向发展。

唯一的优势就是花街的面积不小,且各类小巷纵横交错,武装卫队的人再多,也一时半会儿确认不了她们的具体位置。

“蜜大人,往这走!”

优秀的职业素养和经验告诉赤兔,她们不能再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了。因而一栋不起眼的花街建筑吸引了赤兔的注意。

池夏雪也没想太多,点头应了一声后便跟着赤兔朝着不远处的那栋建筑奔去,而后者面对建筑外围的围墙,竟是边跑边开口吟唱。

因为携带有军械司新研发出来的黑科技,赤兔这个非感染者压根就不需要借助工具,经验丰富的她完全就可以直接催动源石技艺。

随着赤兔空洞的吟唱声,一道凭空出现的火焰光辉刹那间变得好像日光一般灼眼,无缚的能量自虚空中生出,好像蜿蜒盘曲的巨蛇一般从两人身边爬过,朝着建筑的一侧围墙汇聚而去。

“炎爆……”赤兔说出了最后两个字眼。

在法术吟唱完成的一瞬间,花街建筑的围墙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巨响,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手自天而降,拍打在四周一般。

看起来坚固的一侧围墙在一吸之间就被爆炸摧毁,周围平整的地面好像被大风吹动的波浪一般欢快地跳动着,泛起的黑色烟尘和毁坏的砖石伴随着泥土组成的喷泉被抛上了半空。

“……”

尽管早就知道泰拉世界的源石技艺会因使用者的差异而变得五花八门,天马行空。

但是一想起前世舟游中无论再怎么YY都只是“纸片人”打斗的画面,与现在赤兔这样近距离地使用烈度较大的源石技艺进行爆破的画面进行比较,池夏雪的心中还是不由得闪过一丝惊叹。

赤兔可不知道池夏雪内心的所想,她在花街建筑的一侧围墙被炸开后便一马当先地冲入了四壁倾颓的花街建筑那黑色的烟尘中。

这栋建筑地处花街中较为偏僻的地带,平日里也不是花街中的人气地带,而秦淮河两岸的混乱已经波及花街有一段时间了,因此赤兔在仔细检查后,并没有发现这里还有闲杂人等。

大概早就被蔓延至整个花街的骚乱给吓跑了。

不过也因为如此,池夏雪和赤兔才得以找到一处非常隐秘的角落,并借助这个角落成功躲过了搜查,直到夜幕降临后才借着夜色趁机溜走……

……

……

如果说人生如梦,那么对于钱谦益来说,这三天两夜的遭遇就纯粹是一场噩梦了。

原本以为可以在秦淮河的花船上拿下那名船娘,然后与其倚翠偎红,接着在自己的府邸里左拥右抱地逍遥一晚,不料突然就来了一批不知其身份的猛人。

这群人打扰了他的兴致不说,还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抓走,然后带到并关进了这处黑不溜秋的房间当中。

而后,那些人高马大的黑衣人只将他扔在了这一间充斥着黑暗的禁室中便不再理会。

至于吃食,不过就是一两块窝窝头,以及配上清得能照见人影的菜汤。

咱们的钱谦益钱公就这样在又黑又冷的环境里待了三天两夜,当真是又饿又渴,还满心的忧虑与恐惧,待今日天亮时,整个人都已彻底浑浑噩噩了。

钱谦益虽已年过中旬,但从小到大,他还未吃过这样的苦头。

本以为自己出了事,自己手下的那些人还有史兵部以及金陵应天府不会坐视不理,想必很快就会有人前来搭救自己。

可没想到,三天两夜过去了,却是连半点动静都没有。

直到这时候,钱谦益才明白,绑架自己的这伙人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缠。

当听到门锁在外面被人打开时,钱谦益的精神陡然一振,努力睁大了眼睛看去,却没有瞧见希望见到的身影。

来的只是几名面色肃然的边军精锐,他们大步走上前来,大手一伸就将颓然坐在地上的钱谦益给拉了起来:“走,去见咱们大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知道我钱谦益是谁吗!?”

在经历了三天两夜煎熬之后,钱谦益已近崩溃,当即就叫嚷了起来。

“闭嘴,你要再敢出声就让你尝尝我们的手段!”

那些边军精锐却压根不把钱谦益的身份当回事,“啪”的一个巴掌就扇在了钱谦益的脸上叫他住嘴。

这一响亮的耳光可是着实将这位享受惯荣华富贵的钱公给彻底打懵了。

他长这么大,就是亲爹亲娘都没有打过他,更别提外人了。

但这一下,也让钱谦益顿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无论如何还是老实一些为好。

因此在怔了一下后,钱谦益便低下了头,乖乖地任由几名边军精锐将他拉出了小屋。

在有些茫然和害怕之中被带到一处较为宽敞的大厅中后,众人才住了足。

不知怎的,在看到那处全以黑色调建成的大厅时,钱谦益就觉着一阵发虚,只想转身逃跑。

只可惜,身边都是荷枪实弹的边军精锐,他身上还被绑了绳子,这让钱谦益只能怀着忐忑的心思,跟在领头之人背后亦步亦趋地进入公厅。

随后不久,钱谦益就看到了正坐在堂后的那个冷肃而威严的炎国龙女。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地坐在案后,身上只是穿了一袭女式炎风袍服,但此人给他带来的压迫力却是从所未有的大,就连厅内两旁站立的那些边军精锐们,也被钱谦益选择性的忽视了。

而就在钱谦益有些畏缩地看着面前之人时,前方已有人大喝了一句:“大胆,见了钦差大人居然还敢不跪?”

“什么,钦差!?”钱谦益当即就是一愣。

他正想说些什么,带他进来的边军精锐便已伸手在他肩头上发力一按,抬起脚尖在其膝弯处一点。

身子骨早被酒色掏空的“牧斋先生”便在一声痛呼之中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而且因为是被人踢倒的,还撞得膝盖一阵发疼,这让钱谦益痛到眼泪都差点落下来了。

看着号称江南文人之首的钱谦益竟如此软弱,高坐在上头的池夏雪眼中便闪过了一丝鄙夷之意来。

所谓的「文人风骨」就这?

难怪当初辽东沦陷的时候有那么多的炎国文人二话不说投靠了金国,当了“炎奸”!

“你便是前礼部侍郎钱谦益吗?你可知道所犯何事,我东厂为什么要把你给擒来啊?”池夏雪刻意用一种沉闷的语气说道。

此时的钱谦益已经被之前的“钦差”二字给搞得一脸懵逼,也没有在意池夏雪口中的“东厂”二字:“我……我不知道啊,我钱谦益从未得罪过上差,实在不知道上差为什么要抓我……”

“放肆!本官说的是你可知罪,你却说为什么得罪上差,当真是岂有此理!”池夏雪哼了一声。

“上差可真是误会我了,我一直以来都谨守本分,就更不会去做那样的事情了,还望上差明查。”

在逐渐冷静下来之后,钱谦益开始为自己开脱起来,“若是上差指的是秦淮河的船娘一事,或许我的手法有些粗暴,但那船娘也实属过分,她们这些船娘其实与青楼里的姑娘们无异,我在此之前已经付了足够的‘赎身’费,但那船娘几次三番不从,无奈之下我也只能采取较为激进的手段。”

听他这么一说,两旁的边军精锐都忍不住用鄙夷的目光瞄向钱谦益。

这位还真是敢说啊,竟把强抢民女给说的那么名正言顺。

就连池夏雪也是连连摇头,内心想道:“一个国色天香的柳如是她不香吗?你这老色鬼居然还想着在外头沾花惹草,怕不是想将整个‘秦淮八艳’都给收入自己的后宫当中。”

隆武女皇将手背在身后,缓缓走到了钱谦益身旁,弯下身子在他耳边低声道:“钱公,这好色之徒在我大炎可是一抓一大把,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把你抓到这就只是为了秦淮河上的事情吧?”

“那上差你……”

钱谦益此时已经对池夏雪一行的身份信了个七七八八了。

这不仅仅是因为早些时候他已经从史可法那里得到了有京师来的钦差队伍抵达了金陵的消息,也在于在整个南直隶的地界,还没有什么绿林好汉之类的敢做出冒充钦差这种大逆不道的大罪,同时那类人也根本不敢对自己下手。

其次就是周围这些人高马大的护卫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萧杀之气一看就是军伍中人,这种气势是一般人根本模仿不出来的。

同时,钱谦益还看到了有几名护卫腰间的绣春刀,绣春刀的制作工艺在大炎是保密的,民间也根本无法仿制出来。

更别提池夏雪有意无意在钱谦益面前亮出来的东厂腰牌。

就冲这些已有的信息,钱谦益就知道眼前的这些人绝对不是好惹的。

“怎么,事到如今钱公还想装傻吗?”池夏雪抬起头来,面具之下的面容似笑非笑地看着钱谦益。

觉察到对方的咄咄逼人,钱谦益当真是惊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毕竟自己现在是落在了对方的手上。

同时,他的心中也一阵惊慌,难道对方是已经查出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吗?

不过想归想,钱谦益还是嘴硬道:“在下实在不明白上差的意思,还望上差提点一二。”

“你真以为本官不知道你和史可法还有那些金陵的官员们背地里干的事情吗?本官早就查到你和史可法与运售武器装备和出卖兵力布防图与那东国的青龙帮关系紧密,所以才会特来拿你!”

池夏雪这强硬的态度和敏感的罪名让钱谦益的心头一沉,但他还是一副死不认证的样子。

“钱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本官佩服!”池夏雪说道,语气却越发不善了起来。

随着这一句出口,池夏雪已将左手放到了腰间雁翎刀的刀柄上,半遮面式面罩之下的目光落定到了钱谦益的身上,竟让后者觉着心头一寒。

这是以往都不曾有过的感觉,也让钱谦益越发警惕:

“上差大人,还请听在下一言,虽然上差贵为钦差,但凡事都得讲个证据。在下曾是朝廷中的一员,虽如今已不在朝中,且私生活的确有些放荡,但在公事上,在下一向行事公正,有口皆碑,岂会干出与什么青龙帮结交的事情来,更不知什么东国人,什么出卖兵力布防图之类的。”

池夏雪脸上虽然因为戴着半遮面式面具而看不出神情,但眼中已是冰冷一片:“看来钱公这是完全不把当今陛下放在眼中了,明知道本官是钦差,乃是奉了陛下之命办案拿人,你不但拒不认罪,还死不悔改,当真是罪大恶极!”

“上差大人,您这就是欲加之罪了,在下不过是自保而已。至于您说的奉旨办案,可有明确旨意吗?若有,还请上差出示。”

钱谦益不愧是曾经在官场里沉浮多年的老油条,虽然最终因为党争而被挤出了朝堂,但是那么多年的礼部侍郎不是白当的。

尽管池夏雪的话让他心中一度大惊,但此时此刻也唯有硬着头皮上了,若是在对方面前露出了破绽,那才叫真正的完蛋。

想明白了这点,钱谦益很快就调整了心态,依然无惧地与池夏雪对视,并出言反驳,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再结合文人书生以及士大夫在如今大炎境内的地位,那才是钱谦益真正的底气所在。

以大炎对文人书生以及士大夫的优待,钱谦益还真不怕因为这样被京师里的那位怪罪呢。

相反,若是在这里经受不住压力而把事情全招了,他的处境才会彻底堪忧起来。

不提通敌叛国的罪名会落在自己的身上,光是史可法还有所有处在那条“利益链”上的人就会活撕了自己。

看看现在的大炎,但凡位置能坐到他们这种地步的,基本上都会为了自身利益而“胳膊肘往外拐”。

还有那八大晋商,甚至还私通契丹人和金人,五十步笑百步的钱谦益觉得比起东国,契丹和金国才是大炎的心腹大患,东国最多只能算是一个有些不安分的,但是完全打不过己方的邻居。

比起大炎朝庞大的体魄,一个由德川幕府和南朝光元一派组成的小国真的不算什么。

所以他干起那些事情来才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也不觉得自己会被什么大人物给盯上。

但是钱谦益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位京师里的大炎天子其实就在他的面前……

“呼——”池夏雪微微抬头呼出了一口气,“如果可以,本官也不想来硬的,毕竟刑不上大夫,本官也得顾及一下整个南直隶乃至整个江南文人书生的感受。”

她又将目光放到了钱谦益的身上:“钱公,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最好从实招来,要不然……”

“上差,还请您不要拿这等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到在下头上。在下在公事上一向公正,又岂会与青龙帮有所勾结?更别提与什么东国人有什么关系了!”

钱谦益当即强硬回道:“您也别想对在下用强,屈打成招只会影响上差您的信誉。而若留下伤痕,也只会给上差您造成无尽的麻烦!”

听到钱谦益这番目中无人,还试图以下犯上的话语,厅堂内的一众边军精锐都面露怒色。

他们身为武人,本就与钱谦益这类文人士子处在天然的对立面上。

不过因为自家大人没有发话,这些军纪不错的边军精锐都没有当场发作,而是在等待池夏雪的指示。

池夏雪面罩之下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甚至还带了一抹讥诮的笑容:“这就是所谓的刑不上大夫嘛,本官自然是懂得其中道理的。而且说实话,哪怕本官真不顾一切对你用刑,并在史可法那些人来前迫使你屈打成招,只怕一旦当你被救出后,也会迅速改口,并以屈打成招为借口推翻之前的一切供词,本官说的可对?”

钱谦益没有回答,但那神情明显是默认了。

他料定即便对方贵为钦差,也不敢在没有实际证据的情况下对自己用强,只要咬紧牙关,想必很快就会出现转机。

钱谦益还有些得意的时候,池夏雪却突然叹了一口气:“本官就有些想不明白,怎么这天底下总有那么些自以为是的蠢材呢?钱公你觉着本官不能对你用刑就真的拿你没有半点法子了吗?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身上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没有任何官身的。”

被池夏雪这么一说,又感觉到了视线聚焦到了自己身上,钱谦益当即就有些慌了:“你……你要做什么?”

他本能地想要挣扎,可身上带伤又被绳索牢牢捆缚的他又怎么可能挣扎得脱呢,这让钱谦益心中更慌,只能是徒劳地叫嚷着。

池夏雪却不跟他废话,当即一挥手道:“搞定他,摁在地板上!”

两个本来就站在钱谦益身后的边军精锐立刻领命,一下子就手脚麻利地将钱谦益面朝上放倒在地板上,厚实的军靴狠狠地踩在他的肩头上,让其无法起身。

与此同时,又有一名边军精锐提着一桶水以及一块抹布走了过来,然后抬手就将那块抹布蒙到了钱谦益的脸上

“把那边桶里的水慢慢倒在钱公的脸上,记住别太快,慢慢来便可。”池夏雪说道。

“诺!”

那名边军精锐答应一声,就取过一桶水,拿瓢舀了,再缓缓倒在了还在呜呜叫着什么的钱谦益的脸上。

只一瓢冷水下去,本来还在叫嚷着什么的钱谦益钱公的声音陡然就是一断,然后一阵沉闷的呛水声就已传出。

“继续倒,不要停!”池夏雪的声音随之响起。

边军精锐闻言又将一瓢水给倒了下去。

这水此时已彻底让布紧蒙在了钱谦益的口鼻之上,使其呼吸处于半断的情况,再有水这么一倒下来,在其用力的一吸之下,大量的水便已顺着抹布的细孔进入到了钱谦益的鼻孔和嘴中,让他的呼吸更是一断。

这种窒息的感觉可着实太过难受了,顿时就让钱谦益的个人都再次发力挣扎,双手紧紧握拳,手上更是青筋暴突,只需在旁看上一眼,就可知其此时是多么的痛苦了。

这样的手段与直接溺水不同,钱谦益并不会那么容易窒息,但这也使得那名边军精锐就这么不断将水一瓢一瓢倒在钱谦益的脸上。

“好了,暂时停一下。”池夏雪示意道:“把抹布拿开。”

虽只是短短一会儿工夫,但对吃尽苦头的钱谦益来说,这次用刑简直就如同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长。

他整张脸此时已惨白如纸,身子剧烈颤抖着,但呼吸却是极其用力,大口大口做着深呼吸。

这刑罚看似不见血,可对人体的摧残却极其凶狠。

池夏雪也是在之前听说过锦衣卫和东厂都会用这样的手段来审讯一些犯人,就是那些邪教人士或者敌国细作,往往也坚持不了多久。

而现在,这一招被用在钱谦益这么个养尊处优,又早已被酒色给掏空身子骨的“江南文人之首”身上,其杀伤力自然超级加倍。

尤其是当钱谦益在重新得以自由呼吸没一会儿,池夏雪又一声令下,让人再把块干布蒙上自己的脸后,他更是吓得呼叫连连,口中更是呜咽地叫道:“上差饶命啊,饶命啊!”

“钱公,这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本官给过你机会的。”

池夏雪继续寒声道:“对了,还有一点本官忘记告诉钱公了,这一招固然可以置人于死地,却也可以只伤不杀。不过这番苦头吃下来,钱公自然是要落下不好的后遗症的。因为这些水会顺着五官进入你的脑子里,到时候变成弱智,变成疯子,可就不是本官能说了算的。继续倒水!”这最后一句,自然是对着那名边军精锐所说的。

在听了这话,又的的确确被折磨个死去活来后,钱谦益最后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

他带着哭腔说道:“大人饶命啊,我招,我全都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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